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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 風聲鶴唳劇組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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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道士》與《風聲鶴唳》雖然同在一個影視基地,不過程北敬與張小僵後面各自忙了起來,很難撞在一起,有時候半夜收工在酒店門口遇見,程北敬怕小孩睡太晚了也不敢多聊,只能匆匆叮囑幾句好好吃飯好好休息,就各自回房休息。

一直到十一中下旬,張小僵這邊戲份終於快殺青,他才能閑一些,得了空就跑去找程北敬玩,不過程北敬戲份很重,《風聲鶴唳》重頭是權謀朝廷戲份,每次張小僵去都是一群男人站在大殿裏商討要事,要不然就跟外臣使者鬥智鬥勇。

這天下著細雨,霧蒙蒙的。

張小僵走到一半才下的雨,他又懶得回去拿傘,頂著雨到了《風聲鶴唳》劇組。

工作人員見到張小僵來了打過招呼:“找敬哥?正在跟漫漫姐對戲。”

張小僵點頭往後走,遠遠聽見蘇漫漫的低低呻吟聲,“……難道你不想要我嗎?你還在忍什麽?”

= =

瞬間想起來了,程北敬和蘇漫漫還有一場親熱戲。張小僵來時候高高興興的臉給板了起來,聽到程北敬念臺詞,“太後自重。”

“自重?”一聲嬌嗔引誘聲,“你看看我,你要是不想要為何不敢看我?”

張小僵心想你又不好看,為什麽要看你!他腳步走了進去,片場在後殿,鏡頭後蘇漫漫穿著薄紗衣露出半個圓滑的肩膀,站在程北敬身後,媚眼如絲,唇色嬌艷欲滴,“你看看我啊!”

看你胖乎乎的小肚子嗎?張小僵目光移到蘇漫漫微微凸起的小腹,對方用手遮蓋住,配上寬松的紗裙其實很難看出有什麽問題。

不過張小僵對氣息很敏感,他眉頭微微皺起來。

“卡,一會再來一遍。”

程北敬在小孩一進來就發現了,見小孩眉頭微微皺起來,心裏有些開心,小孩這是吃味了?他腳步加快走了過去,看到小孩身上一層細細的雨水,不由讓劉刀拿了毛巾過來,親手給張小僵擦,“怎麽來了也不打傘?冷不冷?”又將熱茶遞過去,“喝口。”

“時間掐的真準。”程北敬揉著張小僵腦袋,聲音透著愉快:“看到了吧?沒有很親熱的。”

張小僵不想告訴程北敬他早都忘了這件事,今天也是湊巧的,算了誤會就誤會了,程北敬看起來心情要好很多。

遠處蘇漫漫經紀人阿邦將厚羽絨服披在蘇漫漫身上,又將熱水遞過去,“紅糖生姜水,快喝喝驅驅寒。”

蘇漫漫一小口喝著,另一手摸向小腹,阿邦眼神閃了下,“怎麽了?要不要休息下去醫院?”

“沒事。”蘇漫漫舒緩了眉頭,“剛剛有一瞬間疼了下,現在又好了。”

阿邦還以為冷著了,就說:“好在戲份差不多了,等月底就能休息了,你最近特別怕冷……”

程北敬發現小孩一直看著蘇漫漫,現在想來可能是他多想了,張小僵哪裏像是吃醋,倒像是蘇漫漫有什麽問題,不由跟著看了過去,“有問題?”

“我剛到的時候,蘇漫漫肚子裏有一團氣很活躍,現在又不見了。”張小僵喝著熱茶,很直白說:“反正不可能是人類的胎兒。”

程北敬瞬間想到了上次在花壇邊遇見的那個小女孩,“那個玩偶娃娃?可能孽靈你已經收了——”

“還有別的,而且不少。”張小僵說,又看向蘇漫漫,蘇漫漫遇到張小僵目光,翻了個白眼冷哼了聲攏好衣服,張小僵瞬間就不想幫忙了,默默轉回了目光,“管她去死。”

程北敬也沒勸。

休息了下又開始拍戲,張小僵就坐在椅子上撐著下巴專心一意的看程北敬和蘇漫漫的‘親熱戲’,旁邊有個工作人員覺得小僵好可愛,默默的發了條微博。

【今天影帝跟女明星有親熱戲,小可愛就撐著下巴死死的盯著影帝,哈哈哈影帝今天卡了兩次才過,果然‘親熱戲’不適合影帝,估計以後影帝再也不拍親熱戲了。】

工作人員沒什麽名,粉絲也不過幾百個,所以發的隨心所欲,壓根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上熱搜。

親熱戲也就是蘇漫漫衣衫半露引誘,最大尺度就是程北敬摸著蘇漫漫的側臉,營造出一種親密愛戀的氛圍,聽說原本還有個親吻鏡頭,不過程北敬覺得有些不符合攝政王人設,導演覺得可有可無因此就沒了親熱戲。

程北敬卸妝換衣服出來已經七點了,他看了眼天色陰陰沈沈的厲害,順手很自然的簽了張小僵的手,舉著傘淡定說:“靠近點不會淋雨。”

“哦。”張小僵不疑有他。

影城外因為下雨有些蕭瑟,不過這會是飯點各家飯館人還是有的,程北敬想到上次小孩想吃面條,幹脆就先不回酒店了,“去老王家?”

“這個好,我還想喝羊肉湯。”張小僵舔了舔小虎牙,已經迫不及待了。

老王面館地段不錯,倆人剛到旁邊館子人聲鼎沸,只有老王家顯得有些冷清,張小僵率先進去,程北敬合了傘,就聽見老板正跟小孩打招呼:“好久都沒見了,吃什麽?油潑還是炸醬?”

他進去就看到小孩猶豫選擇,不由笑道:“都要。”又跟張小僵說:“分著吃。”

老板認識張小僵自然就認識程北敬,只是這是第一次見,沒想到這麽大的明星一點架子都沒有,對小僵這麽好,招呼倆人坐好,連忙去後面忙了,又喊道:“小僵你要吃什麽配菜自助臺上有你自己弄。”

程北敬聽了站起弄了兩碟小孩口味的。

“老板娘呢?”張小僵發現就老板一人。

“她今天有點不舒服,我讓她樓上休息。”老板說到這裏,想到店裏情況,不由道:“本來還有個夥計,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麽回事店裏有點倒黴,前兩天下樓滾了下來,腳折了了。”

張小僵發現了,半個多月前也是下雨他來面館還有人,今天才七點多就他和程北敬。

沒一會面條上來了,老板聽說張小僵要喝羊肉湯,笑著說:“你們吃,我去隔壁幫你們要,沒事沒事,你倆快吃,面要坨了。”

程北敬道過謝,看得出老板人熱情實在。

倆人邊吃邊聊,喝著羊肉湯,老板在後面收拾。

油潑面和炸醬面各具美味,張小僵吃著自己碗裏的就問程北敬:“炸醬面好吃嗎?”

“你吃吃就知道了。”程北敬將碗推了過去。

張小僵也沒客氣,就等程北敬這句話,夾了一筷子好吃的眼睛都瞇起來了,點著腦袋說好好吃,程北敬見狀,“換不換?”

“換!”

張小僵吃著炸醬面,就聽到程北敬笑聲,“你笑什麽?”

“笑你可愛。”程北敬說完又正色說:“應該是很帥的。”

張小僵就開心要死,喝著羊肉湯驕傲道:“你眼光就是好。”

程北敬從沒見過這樣乖巧求誇,一誇就高興到嘚瑟的人,心裏軟乎乎的,又想伸手摸小孩腦袋了。

二樓突然嘭的一聲,程北敬手頓住了,就看到廚房的老板瞬間往上跑,張小僵也放下了筷子,聽到老板喊老板娘名字聲,倆人連忙往上走。

肚子隆起的老板娘躺在地板上,兩腿間都是血,老板抱著人哭:“阿香、阿香你怎麽了?怎麽會這樣?”

程北敬掏出手機撥了急救電話,報了地址,張小僵自從見到老板娘臉色就難看許多,冷聲喝道:“別哭了,水!”

老板將老板娘放在床上,被張小僵這麽一呵斥如夢初醒抖著手端著水杯,張小僵將符紙燃盡,“給她灌進去。”

“嘔!”

喝了符水的老板娘吐了,全是黑水,地板上還有一條蠕動的蟲子,大拇指寬窄,老板扶著老婆,驚恐的看著地面上的蟲子,“怎、怎麽會?這什麽東西?”

張小僵沒回答,在房間轉了圈,目光定到枕頭下,伸手一摸,是一只木偶娃娃。

“這、怎麽還在?我不是已經扔了!”老板想到什麽,伸手去摸老婆脖頸,果然空空如也,“符紙也沒有了。”他嚇得要死,噗通跪在地上,“小僵、小僵求求你救救我老婆。”

張小僵掏出符紙扔在地上,黑水與蟲子發出噗嗤的聲,然後燃盡,空氣中彌漫著惡臭味。

“你老婆沒事,快送醫院孩子也許還能保住,事情等會再說。”

老板喜極而泣也不敢在耽擱,抱著老婆往下走,程北敬叫了急救車還未來,老板直接開車拉貨面包車往醫院去。

車上,張小僵捏著手裏的玩偶笑了下,悄悄跟程北敬說:“我捉到尾巴了。”

程北敬瞬間就想明白了,三起事件背後人做的很幹凈,他目光移到張小僵握著玩偶的手上,木雕的玩偶表情猙獰,像是想從小孩手中掙脫出,卻被小孩暴力的敲了下。

老板娘進了急救室,老板在外面守著,喃喃說:“我真傻,我真是傻,應該早發現的。”他敲著自己腦袋,程北敬見了說:“老板娘還在等你照顧,發生了就別說了。”

到了晚上十點多老板娘終於從急救室出來了,醫生說:“幸虧送來及時,出了這麽多血孩子竟然沒事,你來之前做了什麽急救措施?”

老板想到那碗符水當然不能說,醫生也是問問,見男人臉上急切就說:“還要在重癥室多觀察兩天,好了你可以先去看看病人,最近飲食清淡點,多補補血……”

張小僵還有事情要問老板,等老板去看完老婆,程北敬見狀,“出去找個地方說吧。”

面條吃了一半,折騰到現在十一點多小孩肯定又餓了。程北敬讓劉刀早訂好了包廂,現在車在外面等他們,出去後直接去了餐廳包廂。

張小僵點了菜,老板喝了口熱茶壓壓驚,今天晚上差點要了他的命,不由又感謝了張小僵和程北敬,倆人並不在意,張小僵催老板說這多半個月發生了什麽,他將木偶放在桌上,老板看見了臉上閃著氣憤和懼意,說:“ 半個多月前有天我開店,飯桌上放了只這東西,我還以為哪位顧客落下的就收起來放在櫃臺上,阿香見了覺得可愛,沒事就拿在手裏玩……”

剛開始並沒有什麽問題,只是店裏生意一天天差了,有時候一天都來不了幾個人,老板沒發現什麽問題,還搞了一次酬賓活動,並沒有什麽效果。

“大概十天前,阿香的平安符不小心掉了,當天晚上阿香就做了噩夢,吐得非常嚴重,阿香說這是正常的,我也沒當回事,後來一連兩天阿香狀態越來越不好,我想著去醫院檢查,夥計找到了平安符,阿香戴上後又沒什麽事情,我隱約知道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……”

老板就發現了出現在臥室裏的木偶娃娃,本來是放在樓下的,現在移到了二樓。

“有天晚上我醒來好像看到這木偶娃娃眨了下眼睛。”

老板害怕的厲害,裝作不知道,第二天就把娃娃丟了,他也沒想到老婆的平安符竟然被弄丟了,還有丟掉的娃娃又回來了。

此時服務員上了菜,都是張小僵喜歡的,他點了點頭,夾著菜率先開動,程北敬讓老板別客氣先吃飯。

張小僵吃著菜說:“沒想到這次是個小鬼,還是個倔性子。”遇上了他的平安符還想繼續害人。

前十天沒動手因為平安符鎮著,小鬼下不到手,只能搞破壞讓店裏生意變壞,老板娘的平安符應該也是小鬼搞得破壞,碰了他的平安符元氣大傷,這才兩天只動了點小手段,讓老板娘只是做噩夢而已,沒想到夥計將平安符拾起了,小鬼心生怨恨將夥計推下樓,摔斷了腿,之後又故技重施搞丟老板娘的平安符。

“種的蟲子還是蟲型,應該是才種下的。”張小僵扒了口米飯,跟程北敬安利牛肉好吃,又說:“等蟲子吃掉了胎兒的魂魄,那時候小鬼就能鳩占鵲巢有實體了。”

老板聽得渾身發寒,血液都僵住了。

程北敬吃著牛肉不解道:“那小鬼就是想有實體?”

“老板你老婆幾個月了?”張小僵得到答案點點頭,“現在五個多月,蟲子一個多月就能吃掉,到時候小鬼會滋養到破母體而出,成了煞氣嬰兒,這時背後人會出現收了這孩子,用秘法炮制,養成僵。”

其實這種僵還是有區別,只能聽主人命令,是個傀儡殺手。

為了高額的回報,背後人將尾巴露了出來,張小僵拍著木偶娃娃,“孽靈是小蝦米,這小鬼是小魚,最後被煉成僵就是大魚了。”

程北敬明白了,還是第一次見這種陰損手段,聽完了胃口也沒了,反觀小孩吃的津津有味,還讓老板快吃別客氣,這個好吃之類的話,程北敬看老板蒼白的臉,估計跟他一樣吃不下了。

“大、大師,我老婆之後怎麽辦?要是在遇見了這種小鬼,求大師救命。”老板已經換了稱呼了。

雖然木偶被收了,但老板害怕萬一再來一個呢?老婆這次能死裏逃生還是老天爺眷顧,讓張大師來面館吃飯有了道符紙,不能次次靠幸運的。

張小僵被老板這麽叫還有點不習慣,他想了下,從手腕拆掉了一顆鈴鐺,“這個送你,掛在老板娘脖子上。”

老板見是從張小僵貼身手腕取得,就知道這東西不簡單,他本想推辭了,但想到老婆的性命還是接了,只是面上不好意思,說:“大師這個多錢?”

“有錢都買不到。”張小僵搖頭,“你家面好吃,咱倆也算緣分了,送你們的。”

飯吃完了事情也說好了,老板鄭重道過謝,只希望日後孩子也同張大師這般,行善事助人為樂。

程北敬見小孩摸著手腕,就知道鈴鐺很重要,但卻還能送出去,小孩每次看著冷冰冰的,嘴巴說話又很不饒人,其實心腸很好,不由摸了摸小孩腦袋。

“手串是二伯伯送的。”張小僵低著腦袋說。

程北敬正想如何安慰,就見小孩猛地擡起頭,杏眼裏都是狡黠,露出虎牙笑嘻嘻說:“我知道怎麽問二伯伯討別的寶貝啦!我去求二嬸嬸!二伯伯一定會掏別的寶貝給我。”

= =

白白醞釀了一肚子的安慰之詞,最後只化成一句,“小僵真是聰明。”程北敬笑著摸了摸小孩腦袋。

張小僵現在已經被摸習慣了,只說:“發型別搞亂。”

“好了,早點睡,晚安。”程北敬現在怎麽看怎麽覺得小孩可愛的要命。

張小僵回到房間洗完澡撲在床上,一看表已經淩晨了,不由打了個哈欠,迷迷糊糊的睡著。

夜色朦朧,酒店房間中,床頭幽幽的燈光照射在滿室。

床上女人臉上蒼白,蹙著眉像是夢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,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一點點滑落,絲質的睡裙緊緊貼著玲瓏的軀體,微微凸起的小腹突然像是有什麽撐了起來,像是個小拳頭似得頂著肚皮,一下一下又一下……

女人打著冷顫,房間隱約響起了小孩子咯咯的笑聲。

媽媽,寶寶好餓啊。

……

第二天方輝拎著早餐都沒叫醒小祖宗,看到卷成被子筒的祖宗,“您老這是晚上又打游戲了?還是看那什麽九仙直播了?”

“別吵煩。”張小僵聲音從被筒悶悶的傳出來。

“有好吃的牛肉餅啊!”方輝美食誘惑,故意將袋子拎近,扇著香氣飄過去。

張小僵嘴巴都快流口水了,眼睛還困得要死,最後抗不過嘴巴欲望,一個翻身坐了起來,“老方,你最煩了,給我弄杯咖啡。”

他腳下麻溜刷牙,牛肉餅涼了就不好吃了。

“祖宗你別睡了,我下樓給你買咖啡,你吃完早餐記得收拾……”

張小僵吃完牛肉餅又攤在床上了,程北敬推門進來就看到小孩趴在床上,穿著睡衣露出半截腰,白白細細的,還有略微圓滑的屁股……

可能聽到腳步聲就哼哼說:“老方我就再睡三分鐘。”

“是我。”程北敬覺得自己嗓子有些幹,他咳了咳,說:“今天還拍戲嗎?”

張小僵聽出是程北敬,揉著腦袋硬是坐起來,點了點腦袋,最後認命乖乖去換衣服洗漱了。

等方輝拎著咖啡回來就聽到房間裏小祖宗的呻吟?聲。

“好舒服,這裏還要,重一點。”

“醒了嗎?”

是影帝的聲音,不過今天聽起來特別低音炮帶感,酥酥麻麻的。

方輝站在門口掐著表,最後時間越來越緊了,實在扛不住這才硬著頭皮敲門,“敬哥,時間不早了了……”

房間瞬間安靜了,程北敬開了門,方輝一看影帝穿著整齊,難道這麽快?他不敢在對上影帝目光,總覺得現在自己很多餘,他也知道自己多餘,但祖宗要拍戲啊!!!

張小僵揉著脖子,理直氣壯說:“買個咖啡都這麽慢。”

方輝將咖啡遞了過去,小祖宗一切都好,沒什麽亂七八糟的痕跡,難道自己想多了?

因為今天晚了一點,出門時正好碰到了蘇漫漫和她經紀人,張小僵註意到蘇漫漫氣色不錯,他目光下移,蘇漫漫感受到張小僵的目光,臉色不善,將羽絨服拉鏈拉上,哼了聲,跟著經紀人加快腳步先出去了。

還是管她去死好了,他說真的。張小僵哼道。

肚子裏那一團陰氣隱藏的很好,只露出淡淡的味道,這是實力又增進了。張小僵想著,喝了兩口咖啡,被苦的皺著一張臉,“老方你沒放糖?”

“加糖加奶雙倍。”

張小僵嫌棄的將咖啡塞給了程北敬,“你喝吧,特別好喝。”

程北敬絲毫不介意小孩喝過,順著張小僵剛喝過的地方喝了兩口,不由皺起了眉。

“是吧是吧,特別苦吧!”張小僵在旁問。

程北敬想說甜到心坎裏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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